西染的话还没说完，双手已经被他扣住，在他将她抵在墙上的瞬间，外面也传来了侍应的声音，“许老师，您准备好了吗？”
西染发不出声音。
——她的嘴唇被堵着。
这个吻，没有温柔，没有缓冲，甚至连情欲都没有。
只是单纯的发泄。
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刺痛的感觉越发明显。
大提琴落地，发出闷响声。
门外的人也听的清楚，很快又敲了敲门，“许老师，您在吗？”
西染没有回答，也再没有尝试挣开，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好在李万里似乎也还是清醒的，在她的嘴唇上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记”后，他也将她松开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
西染以为他要继续咬，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但下一刻，他只低声说道，“再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萧与卿，或者再让他靠近你一下，我弄死他。”
西染绷着身体没有回答。
他掐住她的下巴，“说话。”
她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
李万里没再说什么，但终于将她松开了。
门外的人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听见动静，正准备再敲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李万里一脸平静的出现在他眼前。
“陆总！？您怎么在这里？”
侍应瞪大了眼睛，再往里面看时，却见西染也在里面。
那刚才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
侍应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下一刻，李万里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他立即垂下眼睛。
李万里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往宴会厅的方向去。
“可以走了。”
嘶哑的声音传来，侍应悄悄抬头，正好看见了西染那红的不正常的嘴唇，而且她的嘴角明显还有一处伤口……
侍应大悟——果然！
西染带着大提琴到了台上。
尽管隔着一定距离，但戚瑶在台下时却一眼看见了她嘴唇的伤口，再看向身侧去而复返的男人。
他的目光也正好从台上的人掠过。
戚瑶深吸口气后，努力的扬起了个笑容，“等一下结束后我直接去你家那边吧？”
李万里皱了一下眉头，“你不回家？”
“我跟我父母都说好了，而且阿姨也邀请了我好几次，如果我再不去的话，她恐怕会觉得我们感情出问题了呢。”
李万里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好。”
戚瑶脸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几分，抬手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时，也将眼底里的阴鸷掩去。
……
这不是戚瑶第一次在陆宅过夜了。
三楼甚至有专属她的客房。
但李万里的房间她到现在也没能进去一步，甚至连他的书房对她都没有开放过。
从前戚瑶还会在意，会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会邀请自己进去。
但现在，戚瑶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
从D国回来后，她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要解除和李万里的关系。
在他一次次和西染纠缠后，这种想法越发强烈。
她是戚家大小姐，什么时候需要这样卑微的，却跟一个低贱的人分享同个男人？
但她也不会自己默默将这口气咽下去。
——这份羞辱是西飞花和李万里给她的，所以，她就算是撕破脸皮，也要将这份羞辱还给他们！
电梯在三楼停下。
戚瑶突然看向李万里，“我们再喝杯吧？”
李万里皱了皱眉头，正要拒绝的时候，戚瑶已经将自己一直提着的袋子打开，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父亲珍藏的好酒，就喝一小杯，可以么？”
李万里到底没再拒绝。
戚瑶将酒倒入醒酒器，又分了一小杯给他。
李万里抿了一口。
“是好酒吧？”她笑着说道。
李万里点了一下头，“不错。”
“李万里，我是真的喜欢你。”戚瑶轻声说道，“以前甚至觉得在这个年纪遇见你，能跟你结婚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李万里眯起眼睛看她。
不等他说什么，戚瑶已经笑着举起酒杯，“新年到了，祝福我们都可以得偿所愿。”
酒杯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戚瑶说一杯就真的只是一杯。
放下酒杯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李万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准备去书房，但很快的，他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身体异常滚烫。
久经商场，他倒是很快想明白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了，眼睛盯着戚瑶的房门看了一会儿后，直接开始打电话。
“上来。”他说道。
那边的人在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戚小姐不是在……”
“你要我下去抓你吗？”李万里的声音越发嘶哑，手已经难耐的将衬衣扣子扯开，“好，那我就直接在客厅……”
“我知道了。”
她立即回答，也将电话挂断。
李万里就闭着眼睛在那里等着。
在她的脚步刚踏上三楼的那一刻他便直接冲上去将她抓了过去，身体抵着她的。
“等……”
西飞花那惊呼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戚瑶坐在客房的椅子上，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一切。
手紧紧的握着，脸色苍白。
但很快的，她又笑，将手机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戚瑶作出了虚弱的声音，“阿姨，我是戚瑶，我……我好像有些醉了，现在好难受，你可以上来看看我吗？不要让别人过来，我有点事想要你帮忙。”
陆太太原本已经睡下了。
但戚瑶的声音听上去似乎真的有些焦灼，她到底还是穿上外套起身。
她的卧室就在二楼。
挂了电话后，她也没有搭乘电梯，直接步行前往三楼。
刚走到楼梯转角时她就听见了那窸窸窣窣的响动。
还有那难抑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自然是知道那声音是怎么来的，且戚瑶也在这边留宿了好几次，她当然不会觉得诧异。
此时有些难为情的皱了皱眉头后她便要转身离开，但很快的，她感觉到了不对。
这声音……似乎不是戚瑶？
这个猜想让她吓了一跳，正觉得自己神经过敏想多了的时候，她却听见了一声非常清晰的称呼。
“少爷……”
陆太太整个人顿时僵住！
西飞花！？
这不是西飞花的声音是谁？！
这个认知让陆太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眩晕了起来，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难以置信的再次抬脚，一步步往三楼走。
声音是从三楼的阳台传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