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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by祈莫昕(阿曼达斯内德)无弹窗免费阅读

时间:2019-03-26 10:40:27编辑:怀亦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该小说的主角和配角叫阿曼达斯内德,由祈莫昕创作的一部十分精彩的出版小说,目前正在微阅云连载。全文讲述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非常态人类”,他们散落在世界各地,也潜伏在我们身边。但凡正常人,遇到这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却有少数人在关注这些人的内心世界,他们就是心理疗愈师。 本书作者作为一名资深的心理疗愈师,认真倾听各种疯言疯语,在不让自己发疯的前提下,尽可能深入这些人的内心世界,帮助他们恢复健康。作者经过多年潜心研究,总结剖析各种精神病案例,作成此书,意在让更多人认识并了解这群“少数人”,还原出一个值得更多人关注的真实世界。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 Chapter3 是妻子还是帽子 免费试读

当你的脑神经出现了问题,哦,可能,你永远也无法在脑神经没有问题的时候想象那些场景。因为中风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脑神经问题有时候会让人变得无法分辨自己身体的部分,而这种近乎“神经病”的表现总会让常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先不要露出过度错愕和同情的表情,很多时候,病人的世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孤独和可怕。在我们的眼中,他们显得不正常甚至可怜,但也许在他们的眼中,也同样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会那么“可怜”。

我的世界你不懂

当皮格博士走进奥利弗医生的诊所时,一切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了。作为一名在音乐和作曲方面天赋异禀的人,皮格博士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掩饰他对音乐的热爱,哪怕是陌生人。

皮格博士长着一张圆圆胖胖的脸,笑呵呵的,非常有亲和力。奥利弗医生几乎在30秒内就喜欢上了这位音乐博士。可是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为什么会走进神经科医生的诊所呢?

“哦,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出了点毛病。”皮格博士坦然道。

奥利弗医生仔细观察,发现皮格博士的确有些奇怪,他们分明在对视交谈,但皮格博士的眼睛却在奥利弗医生的面部不停地扫视,从左眼,跳到嘴唇,目光不停地移动,而且充满了困惑之感,像是无法分辨这些五官一般。

“好的,博士,麻烦您脱下左脚上的鞋子,我给您做一些检查。”

奥利弗医生用一把钥匙轻触皮格博士的脚底,但皮格博士没有任何反应,连正常的条件反射都没有。奥利弗医生开始意识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好了,博士,您现在可以穿上鞋子了。”奥利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到办公桌前,他要把自己的初步推断记录在案。

两分钟之后,他抬起头,错愕地发现,皮格博士并没有穿上鞋子,而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左脚发呆。

“需要我帮你吗?博士。”奥利弗医生问道。

“帮我?……额,可是帮我什么呢?”

“穿上您的鞋呀。”医生回答。

“您能帮我把我的妻子叫进来吗?”皮格博士有些羞涩地说。

当皮格博士的妻子来到他旁边坐下,奥利弗医生注意到,皮格博士开始艰难地穿鞋,只见他抱着自己的左脚,不停地去靠近放在一边的鞋子,他的动作奇怪且滑稽,因为他一直试图把脚套在鞋子外面。

“亲爱的,这个才是你的脚。”他的妻子指着皮格博士的左脚说道。

“哦,可是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的鞋才对。”

这是一个艰难的穿鞋过程,终于那只鞋子被正确合理地穿到了皮格博士的左脚上。他站了起来,和奥利弗医生确认了下一次问诊的时间,然后准备离开。这时候,又一幕滑稽的情景上演了,只见皮格博士一把抓住妻子的头,然后像握住帽子一样往上提,试图把这颗头戴到自己头上,而他的帽子,则好好地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妻子问道。

“我应该戴上帽子,然后离开了呀,别忘了我下午还有课要上呢。”皮格博士认真地回答道,从他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他是故意抓着妻子的头开玩笑的样子。

他的妻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把皮格博士的帽子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朝着奥利弗医生摊了摊手。

这个场景,让奥利弗医生决定了,下一次的诊疗,要亲自上门拜访。

一个星期后,奥利弗医生敲开了皮格博士家的门。

他们交谈得很愉快,并且分别弹唱了几首曲子。由此,奥利弗医生判断,皮格博士大脑中主管听觉信息的颞叶部分不存在任何的问题,而且,鉴于音乐与记忆和情感的密切关系能够推断,皮格博士的音乐皮质区功能也非常健全。

随后,奥利弗医生拿出了几张多面体的图片。皮格博士看到后笑了,轻松地说道:“医生,我想这些图片我完全能够辨认,比如您手上现在拿着的这张图片就是一个十二面体,下一张呢,它是个立方体……”看来,皮格博士完全能够清楚地区别抽象形状。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奥利弗医生建议,不妨一起看一部老电影。

电影开始播放,奥利弗医生关掉了声音,只留下不断晃动的画面和表情丰富的演员,然后,奥利弗医生开始与皮格博士讨论起了片中的女主角。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位在美国家喻户晓的女明星,但皮格博士似乎并不认识她,而且,关于剧情,皮格博士的评论与实际内容风马牛不相及,追究原因,奥利弗医生发现,原来皮格博士完全无法判断演员们的表情,他甚至分不清谁是谁,连是男是女都说不好。

没错,皮格博士无法辨认脸孔特征,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些简单的特质,比如大鼻子、龅牙之类的,可完全无法将这些信息组合起来,奥利弗医生还发现,当皮格博士注视着他们的全家福时,他甚至无法从照片中认出自己。

奥利弗医生最后进行了一项测试,他将自己的手套递给皮格博士,让他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皮格博士接过手套,攒在手里,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盯着手套,半晌,他说道:“嗯,这是一个表面平整的东西,还有,还有几个小口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像是用来装东西的。一共有……对,一共有五个小口袋。”

皮格博士的描述非常到位,可是,即便是五岁的孩子,见到眼前的这个东西,也能脱口而出是手套,他们不会如此描述,是因为他们根本无需用局部的特征去拼凑,手套这个物体在他们眼前是非常直观的。可是,皮格博士却失去了这种直观的辨别能力,他迷失在了一个毫无生机的抽象世界中,没有了视觉上的自我,他也就无法将这个世界逼真地呈现出来。

奥利弗医生最后的诊断是,皮格博士的感知和认识发生了障碍,而且牵连到了整个宏观系统。

深入探秘

从临床学角度上来说,可以确定皮格博士患上了失认症,虽然奥利弗医生并不知道,这究竟是皮格博士大脑自身病变引起的,还是因为受到了外力的创伤。

所谓失认症,指的是我们所感觉到的物象,和我们头脑中有关的记忆材料无法形成联接,就像一条被冲垮的桥梁,无法连接河岸两边一样。患者辨别某物的时候,无法用常人特定的渠道去辨认,也许他能够通过其他的方式辨认,但往往曲折且可笑。就像皮格博士,他无法一眼看出眼前的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依靠一些局部的特征来拼凑。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经常容易闹笑话,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如皮格博士的表现,只是失认症中的一种。实际上,他并非特例。在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一份医学杂志中,也曾介绍过一个类似的病例。患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遭遇了一次严重的车祸之后,他失去了识别面孔的能力,当他的妻儿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无法认出对方,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究竟是谁在跟他说话。

对于其他的人也是一样,所有的面孔在他面前,都是一些毫无意义也没有任何组合规律的物体。他只能够辨别出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同事,因为这个同事的眼睛一直巴眨不停,非常明显。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主治医生,因为医生的左脸颊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照镜子的时候,他时常怀疑镜中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虽然他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但还是需要巴眨眼睛,吐吐舌头不断地确认。

医生把他作为特例来进行研究,并进一步发现,他连在梦中的视觉影像也随之消失了。所有需要依靠视觉去判断的东西都变成了一堆碎片,而他则像电脑一样,冷漠地、程序化地将这些碎片拼凑成或正确或错误的物体,因此医生将其戏称为“像电脑一样的人”。

但电脑毕竟只是机器,而且是由人来设计的机器。与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人是感情的动物,需要有丰富的内心世界和视觉感受。如果他们是彻底失明了,情况反而容易解决,凭着触感和听觉去不断地完善自己的生活,这是大部分后天失明的人在努力做的事情。

但失认症患者却不同,他们的视神经没有任何问题,看得清远处和近处的东西,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种感觉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痛苦。

不过,我们的皮格博士却没有这样的感受。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病了”。对于无法组合起来的面孔、景色和物体,他通常都用自己乐呵呵的表情一笔带过。他毫不在意自己究竟能不能够正确地穿上自己的鞋,戴上自己的帽子,他只在意,新作的乐谱中是否有哪个音符不和谐。

在皮格博士家与他们夫妇共进晚餐的时候,奥利弗医生发现,当食物端上桌,皮格博士就开始旁若无人地一边哼歌一边吃东西,不管是使用刀叉,还是直接用手抓起水果,这些动作他都完成得非常流畅,一点也不像是认不出来这些食物的样子。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门铃、电话铃声等干扰了他的歌唱时,他整个人就变了,目光呆滞,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吃东西。他傻傻地盯着餐桌,试图找到桌子上这些奇怪的东西之间的联系……

据妻子介绍,如果皮格博士能够一直哼着歌,他就不会出现那些诸如把脑袋当成帽子,把脚穿在鞋上的奇怪举动。但这也并不代表他的生活完全正常。事实上,每一天,皮格博士都离不开妻子的照顾。

早晨醒来,妻子就微笑地鼓励他开始唱歌,然后妻子走进卫生间,为他准备好洗漱用的东西,再折回来,帮他找好当天要穿的衣服,摊开铺在床上,组成一个人形。只要不打断皮格博士的歌声,他就能顺利地把这些事情完成。

在别人看来,皮格博士的失认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每个人对他的太太都表示同情。但皮太太却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幸。每一年,皮格博士的音乐和画作都会在学校展出,这是皮格博士的成就,也是一家人的骄傲。

病理溯源

疾病和创伤之间的连续性对正常人来说,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我们很难用一种极具说服力的语言或事实去告诉大家,也许我们会从创伤中获取一些意外的惊喜。但实际上,当创伤造成了不可弥补的疾病时,也许能够巧妙地为患者建立另外的世界。

我们不妨再来说说皮格博士。除了音乐,他对绘画的喜爱和造诣也不容忽视,在他的家中,挂满了他在不同时期创作的作品。然而奥利弗医生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皮格博士的作品风格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早期的作品很写实,充满了生动活泼的韵味;到了中期,自然写实之风不见了,进而变成偏重立体、几何的构图手法;到了晚年时期,皮格博士的绘画简直可以说是一团混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欣赏。

然而,奥利弗医生换了一个角度去思考便发现,皮格博士晚期的作品,越来越像是毕加索的风格,将抽象元素纳入图画中的能力被运用得游刃有余。也许,那根本不是皮格博士刻意学习的结果,而是随着他视觉失认症的不断恶化,对于现实中具体事物的感知能力逐渐消弭,在抽象主义方面的想象力却逐渐增强。也就是说,皮格博士完全是“意外”地获得这种艺术创作能力的。

可是在这里,我们需要着重讨论的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能力。当然还需要为大家介绍一下他患病的原因,那是因为他大脑的视觉区域长了一个肿瘤,为此,他的视觉也在不断退化。

根据他平时的表现我们可以看出来,对于眼前的事物,他能够做出很多认知性的假设,但却无法作出判断,或者说无法很快地作出判断,他总是要拼拼凑凑,不断假设之后,才略带迟疑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不管进化论的观点,亦或者是心理学中的经验主义,还是哲学理论都认为,“判断力”是人类拥有的最为重要的能力之一。人可以没有所谓的“抽象态度”,但不可以没有“判断力”。一旦失去了判断力,人将面临着死亡。然而在机械的古典神经学中,却未曾见过关于“判断力”的任何论断或研究。这门学科一直在发展,但“判断力”这个概念却一直没有被提上议程。

不可否认,大脑的工作方式的确和电脑类似,可是构成我们生命本体的“心智”却要比电脑的工作程序复杂得多,也富含感情成分,人性化十足。我们的大脑能够为我们分类、整理信息,并作出判断和感知,一旦失去了这个功能,人就会变得像电脑一样了。

皮格博士与其他罕见患者的病情恰恰提醒了我们,这一领域的确需要更多的人给予关注并投入到研究中来。在人变得像电脑一样冰冷可怕之前,是否能够找到一个科学有效的方式,去抑制这种病态的发展呢?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

我没疯,我只是与众不同

作者:祈莫昕类型:都市状态:已完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非常态人类”,他们散落在世界各地,也潜伏在我们身边。但凡正常人,遇到这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却有少数人在关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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